Sunday 9 December 2012

行動


單憑做夢和說夢當然哪裡也去不成,行動最實際。Wright Brothers望着天空做夢之餘,也經歷過不知多少次嘗試和失敗,才飛得起。
Wright Brothers 除了望着天空發夢,也經歷
過不知多少次嘗試和失敗,才飛得起。

我相信行動,行動比圓夢更重要。若要等有把握圓夢才行動,恐怕什麼也做不成。最終能否達到目標並非最重要,反而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仍勇往直前,才是關鍵。

很久以前我和朋友之間有過以下對話:

我說:很慚愧,已經很久沒有執筆寫字。
他問:為什麼不再寫?
我說:我怕。
他問:怕什麼?
我說:我怕我寫得不好。
他問:寫得不好又怎樣?
我說:只有寫得好,我才有動力再寫下去。

親耳聽見自己這樣說,才發覺那是多麼荒謬;比得上小王子遇見的酒徒。如果要確保寫得好才寫的話,恐怕我今生都不會寫。

早前「平行時空」忽然流行起來成為浪漫橋段。電影《那些年》:柯景騰沒能沈佳宜在一起,就來句讀白:「也許在另一個平行時空裡,我們是在一起的。」電視劇《天與地》也在結局加插平行時空,讓家明與 Yan 走在一起。我從不少小說也讀到這概念,每逢主角對現實感到無奈,就對平行時空產生無限希冀。

我問英國人:「你相信世上有平行時空嗎?」他說:「不信。」我有點失望,說:「你不覺得很浪漫嗎?」他說:「不覺得。為什麼浪漫?」我說:「現實有很多遺憾,但在平行時空裡,我們可以與最愛的人在一起,可以過理想生活,不是令人很安慰嗎?」他不為所動,說:「這只是給人自我安慰的概念。既然『現實』這麼實在,為什麼不在這裡與最愛的人在一起?為什麼不在這裡追求理想生活?反而去希冀一個不知是否存在的平行時空,然後自欺欺人說『在另一個平行時空裡,我們是在一起的』?那才不是浪漫,那是無病呻吟。」

我說:「對牛彈琴!都說現實不會那麼完美。」他說:「任何時空都不會是完美的,但不管在什麼時空,我們都有權選擇。只要你選擇與某人在一起,就去愛她;如果你不能愛她,你可以選擇離開,不必自虐地抱憾未能與最愛的那誰在一起;現實生活未必理想,但只要你想,總能選擇朝那目標走,無論限制多大,一定有辦法鑽出空間去追尋,總好過將希望寄託在那平行時空。」

氣結。可是我心想,他說得也對。

我每天上班途中經過一個巴士站,看見一個女人利用等巴士的時間練舞,雙腿前後左右地踏步;為免引人注目,她盡量在原地輕輕踏碎步。我很喜歡看她專注的樣子。她看來也是朝九晚六的打工仔,但醉心跳舞到一個地步,就連等車的時間也不放過。

要走近理想,可以像這女人一樣,在現實的限制下鑽出空間去追尋;也可以激動到像釋迦牟尼一樣拋妻棄子、告別聲色犬馬苦行六年,就為了修成正果。無論你選擇走多遠,請先踏出第一步,然後一步一步往前走就夠了。千里之行始於足下,老子說。最終能否達到目標反而不是最重要,我說。

我也決定不管那麼多,不求圓夢,只管行動,執筆就寫。此乃 The Window Seat 的誕生。


The first step to becoming a better writer is believing your own experience is worth writing about.” - Peter Marmorek 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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